春逝

lof已废弃不常用,微博:闪光的海萨韦

【全员西幻】Destiny(命定)-10-

本篇cp向为:红色,味音痴,北欧夫妇,普洪,独伊,亲子分。

设定包含:西幻,魔族,天使,巫师,精灵,东方古国,丝绸之路,海上倭国。

分级:全年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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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



Chapter10 被开除之前谁也不知道上司到底想干啥

  漆黑的乌鸦在茂密的森林上空盘旋了一阵子,忽然欢叫了一声,兴奋的向下俯冲,稳稳地落在了金发男人绑着护手的手臂上,拍了两下翅膀,用脚爪抓了抓护手,又啄了两下自己腹部的羽毛,男人从它脚爪上取下一个系的很简单粗暴的小布条,摸了摸乌鸦漆黑的羽毛:“辛苦了。”

  展开叠的很随意的布条,上面的字迹十年如一日的歪歪扭扭,如果不是兄弟多年,路德维希真的很难从那歪歪扭扭的字和颠三倒四的语法中读懂他那个兄长想说什么,他皱着眉反复看了好几遍,周围的侍卫见他们一向严肃的国王看到信之后连眉头都皱了起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副官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陛下,发生什么了吗?”

 “……”路德维希把布条揉了两下塞到了随身的口袋里:“没什么,和之前一样,又和海德薇莉女王打架了,没打过,写信过来抱怨一下而已。”

  副官憋得脸有点发青:“那位殿下过得好像还不错,不过总是和精灵那边起冲突真的没关系吗?”

  “他们已经打了很多年了,没事的。”路德维希看上去不甚在意,他每个月都会收到从精灵密林里发出的“信件”,已经连续收了四年了,换个说法是他的兄长已经被精灵族的女王殴打四年了,到现在每次的信件内容还是一样的,只不过对于海德薇莉女王的称呼每次都不太一样,上个月还是糟糕的男人婆精灵。这个月就变成了树杈上的疯婆子,而他的兄长直到现在还在重复挑衅-挨打-写信抱怨-继续挑衅这个流程,对此,路德维希已经从一开始的劝解变成了现在的看一眼就算了。

  他甚至觉得,兄长某种程度上是沉迷被殴打的这个过程的,至少不是真的讨厌。

  每半个月,他就要从繁忙的政事中抽出一整个白天的时间用于他喜爱的狩猎活动,自从他继位以来,整个西方都很和平,鲜有战事,这让他高兴又失落,他们兄弟俩性格中有一个很相像的部分,那就是躁动,对于战争的躁动,他们不畏惧战争,甚至渴望战争,然而命运注定他们一个要身居密林,一个不得不维持和平。

  这很矛盾,但是和平对于他所坐的王座以及这整个世界来说是完全合理的,所以路德维希默认遵从法则,只是偶尔会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用狩猎来发泄内心的渴望。

  每当他搭箭、弯弓,让那弓背与弓弦组成的半月变成一个夸张的扇形,然后再一松手,嗖——路德维希喜欢这个声音,如果弓箭是射中猎物,那么会有小小的噗的一声,如果不是射中猎物,他也不会觉得太懊恼,因为比起弓箭,年轻的国王更爱悬挂在他卧房的墙上的那把古剑,相传是贝什米特家族的祖先收到的神赐的礼物,那渴血的武器至今还闪着锋利的冷光。

  追逐着一头鹿跑进密林中,路德维希紧紧夹着马腹,一边张弓搭箭一边紧盯着那头鹿在树林中飞快掠过留下的虚影,他一路追到树林深处,终于还是丢失了鹿的踪迹,往前走了几步,猎场中央的水潭波光粼粼,折射着耀眼的阳光,路德维希下了马,走近了,看到那鹿跪坐在水潭旁边,一个棕色头发的白袍少年坐在岸边的石头上,把小腿浸在水里,愉悦的划着微凉的潭水,他的背后,一对洁白的羽翼垂落,整个身体都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这是一个天使。

  鹿抬起了头看着路德维希,那个少年也有所察觉似的转过头看他,路德维希将弓箭丢到地上,走上前去像他曾经参拜神灵时那样,单膝跪地,将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却并未垂下眼睛,而是紧紧的盯着这个背着一双翅膀的少年,仿佛要把他刻印入最深的脑海中。

  再从密林中出来时,路德维希的马上多了一个人,侍卫们拖着猎物,惊奇的看着他们国王坐骑上的少年,而那个少年也在好奇的张望着四周,他的眼睛清澈而纯粹,干净的就像个婴儿,为了骑马方便,他把翅膀收了起来,坐在路德维希身前,年轻的国王就这样一路带他回了国王的宫殿。

  他说,他为了寻找天族遗失的一件物品。

  远方的临海国家,大地一阵轻颤之后,一个散发着刺目光芒的球体忽然坠入橄榄园,爆发出方圆几百里都无法直视的强光。

  ……

  “阿嚏!”万尼亚打了个喷嚏,好不容易在指间聚集的一簇小火苗又熄灭了,王耀没有责备他,而是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道:“受了风寒吗?”

  “不知道……”万尼亚揉揉鼻子,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嗜睡的症状略有减轻,但是他还是会精神不济。

  王耀微笑道:“那就是有人在想你。”

  万尼亚不以为然:想他?恐怕是想他死。

  “你要继续练习。”王耀说:“你的魔力太稀薄而且太虚弱,单纯的增长是没用的,你要把它与你的身体相融合,然后再进行反复的提炼,形成稳固的力量。”

  小孩子努力集中注意力,在指间又凝聚出一朵小火花来,微弱的火光经不起任何一丝微风的吹拂,仅仅是呼吸的气流就能使它颤抖个不停,万尼亚很努力,也很认真,他对于力量的渴望从未止步,全盛期尚且渴望到疯狂,现在更是如此,只是他也明白这个事情急不得,有王耀的帮助,他的力量恢复的已经算是比较快了,每天都在一点点的积累着,像是每天在一片凹地中滴一滴水,有朝一日也会成为湖泊。

  “我们还有三天就到费尔南德斯公国了,我去参加擂台赛,你打算怎么办?”

  万尼亚耸了耸鼻尖,感觉鼻子里还有些痒痒,他揉着鼻子瓮声瓮气道:“我跟着你……”

  得到这个回复,王耀心情很好似的揉了揉他的发顶,那铂金色的发丝柔软的像是幼犬的皮毛,小孩的身体很暖和,王耀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让他的脸颊贴着自己,万尼亚红着脸蛋继续练习魔法,同时在心里感慨:幸好进行魔界大战的时候王耀不可能在魔界,不然如果阿尔弗雷德弄来了王耀这样的来刻意接近他刺探军情,他真的有可能把持不住……

  他深吸了一口王耀身上清冷的味道,小小的身体里心脏跳的就像一个被火烧到屁股的魔界育鼠,若不是有着身体的束缚,怕是会跳出喉咙眼儿,跳到半空中。

  三天后,费尔南德斯公国的首都巴克扎克:

  一行人穿着乌红色的长袍来到巴克扎克城的门口,他们不同于当地人的装束和遮挡住大半个身子的帷帽引起路人的强势围观,守城的士兵恭敬的向这些人行了一礼,同他们中的通译交谈了两句,这些人中衣袍的花纹最繁复的一位摘掉了帷帽,露出一张烨然如神人的面庞,引起周围小小的骚动。

  这位远东来的客人拥有着顺滑如瀑布的黑色长发,束起一半长发的是莹莹散发光彩的东方美玉做成的发冠,由一支镶着色泽如雪的玛瑙的金簪绾着,眉目平和,眼中一丝精芒泄露,流转时如一汪含情的水,深入凝望却成了寒冷的深渊,面净额阔,薄唇殷红,吐气如有兰泽香,一举一动飘飘若仙,仿佛此刻不是身处城外,而是在仙庭信步而游。

  士兵看呆了片刻,连忙弯下腰来不敢再看,恭恭敬敬的把这些请入了城中,入住到最好的店中。

  其他远道而来的魔法师有的惊艳有的不屑,但是都不敢表面上流露出来,除了两个人。

  万尼亚拽拽王耀的袖子:“小耀,他们的衣服和你很像。”

  王耀点点头,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喃喃道:“国子监的巫学?怎么在这里?”

  难道小皇帝和这么远的地方都搞起邦交了吗?

  王耀牵着万尼亚的手跟着其他的魔法师一起进了城,找了个中等的旅馆住下了,他不想暴露身份,早就在入城之前就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个障眼法,修为低于他的人是完全看不出端倪来的,他拿着维那莫依宁给的推荐信去了一趟城中的魔法公会,得到了擂台赛的参赛徽章,那是一个太阳花形状的木质徽章,中央用阴刻法镂下一个表示十五的字符,用红色染料着色,看起来有些简陋,这是因为参赛者人数太多,如果是金属材料那就太奢侈了,王耀拿到徽章之后在城里转了转,发现巴克扎克城中有不少东方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些东方巫师开的商铺,就开在最繁华的那条街上,看起来巫师在这座城里很吃香,不愧是交易量第一的大城市。

  万尼亚也很好奇,其实人界大城市和魔界大城市在街道布置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人界更为繁华一些,而且很少出现当街斗殴的情况,在魔界,即使是治安最好的美瑟奇城,当街斗殴平均每天都要发生五六次。

  这和魔族暴躁,邪恶,易冲动的血脉有关,魔族似乎天生没有宽容忍让的意识,弱肉强食成了他们奉若真理的生存法则。

  在街上随便买了一点小东西,他们回了旅馆,王耀打开旅馆房间的窗户让夕阳照射进来,傍晚的巴克扎克城已经陆续点起灯火,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到深夜不会散去,中心广场上更是热闹非凡,只有在擂台赛期间才会开放的夜市让巴克扎克城的夜晚活跃了起来,穿着奇装异服的杂耍艺人在广场上只要有一方空地就可以表演,喝彩声此起彼伏。

  王耀无心参与这些热闹,只是坐在窗前看着,手上缠着几根粗粗的金线,正在飞快的编织着什么,明天德斯缇尼擂台赛就正式开始了,他得做一些小准备。

  他并没有什么在异国的魔法师大赛上大放异彩的心思,他只是对奖品比较感兴趣而已。

  窗口忽然飞进来一只金色的千纸鹤,在王耀身边绕了一圈就停在了他手心里化成金色粉末,粉末又聚集成一张纸片,王耀惊讶的看着纸片上写的字,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吾等六人奉王命西行,已达番人都城,明日赛事即开,谨求大巫在远方为巫学子弟赐福。”

  那些国子监巫学的学生不知是谁突发奇想,给大巫发了个传信令,本来应该飞往遥远的东方,谁知道大巫其实跟他们在同一个城里。

  王耀把纸片握在手心轻轻捏碎成金粉,计算一下传信令从这里到唐国的行程,决定三天后再用柳叶给他们回信。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这里,如果身份暴露,恐怕这些国子监的学生会当街给他行大礼,那比赛也没法比了,按照巫学学子的思维,教皇都得坐在他的下席,那恐怕会引起远程国际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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